江月花火

我喜欢我笔下创造的每一个属于我的平行世界。

【九辫九】你仍旧是我的光

为爱发电,纯属臆想,不喜勿喷。




正文:

        张云雷在呱呱坠地的那天,杨九郎刚好满了十岁。


        杨妈妈抱着小张云雷,高兴的说:“我干儿子长得真漂亮!可惜呀,如果是女孩儿的话就配给我们家郎郎了~”


        张妈妈躺在医院病床上,笑着打趣儿的跟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九郎说道:“嗨呀,小男孩儿也没事的,郎郎,愿不愿意等弟弟十八年呀?”


        杨九郎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想起来偶然一回听见爸爸对着妈妈叫媳妇儿。他揣着一颗好奇心去问爸爸:“媳妇儿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管妈妈叫媳妇儿?”


        杨爸爸弹了小杨九郎一个脑瓜崩儿,说:“媳妇儿就是以后会跟你一起走过很长很长时间的人。”


        十八年?够长了吧……


        于是小杨九郎神色庄重道:“妈妈,我媳妇儿的尿不湿呢?”引来病房里一阵哄堂大笑。


        那年杨九郎十岁,张云雷刚出生,他们一个是对爱一无所知的少年,一个是初来人世的婴孩。


        再大一些,杨九郎十五岁,他明白了媳妇儿的意思,而张云雷刚满五岁,正是调皮又粘人的年纪。


        张妈妈和张爸爸总是很忙,忙的总是把张云雷扔在隔壁关系很好的杨家,而杨妈妈也很乐意带着自己干儿子跟自己亲儿子玩儿,只是她平时打麻将或者上班的时候,干儿子就只能粘着亲儿子玩了。


        “郎~杨九郎的郎~”杨九郎抱着张云雷,让他惬意的窝在自己怀里,自己还得分点功夫教他识字。


        张云雷被禁锢在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一点也不想学习,只想好好睡一觉,遂敷衍的跟念着:“馕~洋酒馕的馕~”


        “唉,这孩子,怎么那么笨哪……”杨九郎无奈叹息,他五岁这个时候,对着音贴学不用多久就可以熟背二十六英文字母表了,这娃娃咋亲口教着念还能念错呢。


        谁笨?你才笨!张云雷不满的拿小脑瓜往杨九郎下巴上猛的一磕,直把杨九郎的眼泪花都磕了出来:“小东西,还挺活泼?”


        俩人闹腾了几个钟头,在午后暖融融的阳光下,一大一小靠在一块儿睡得很香。


        这个时候,他们一个是帮着长辈带孩子的好哥哥,一个是天真可爱喜欢闹哥哥玩的小弟弟。


        ……


        快乐的五岁光阴过去了,张云雷该上幼儿园了。那天所有人都记得很清楚,那么多要上学的奶娃娃里头,就属张云雷哭的最凶,整条街都不得安宁。


        他扒拉着门框死活不肯迈出去一步,谁碰一下就好似要了亲命一样哭的撕心裂肺,硬生生把整条街的居民包括鸡鸭猫狗都闹腾醒了。


        “雷雷,爸爸妈妈带你去玩儿好不好呀?”张妈妈连哄带骗也没说动这尊神出山,反倒孩子哭的更伤心了:“骗人!别的小朋友告诉我你们要带我去上学!”


        为了带他去幼儿园,张杨两家都出动了,也没能让这位小祖宗松口。


        最后是两位妈妈灵机一动,把早早的去学校了的杨九郎一个电话叫了回来。“云雷最喜欢九郎了,要不让九郎带着他去幼儿园吧?”


        杨九郎闻讯请了一节早读课的假,火急火燎地蹬着自行车赶了回来,一看这为了张云雷能去上个学,半条街的大爷大妈们把张家门口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谁让小张云雷虽然调皮了些,但嘴巴可甜了,平日里逗的长辈们笑的都合不拢嘴,成了名副其实的“团宠”。


        不知是谁喊了声:“快快快,九郎回来了!”


        杨九郎绕过众人,走到张云雷面前,笑着伸出双手:“来~哥哥抱~”


        张云雷小手慢慢撒开了门框,打着哭嗝儿跌跌撞撞的扑进杨九郎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小小声说:“洋酒馕……”


        杨九郎空出一只手在小孩背后顺气,安抚着小孩道:“九馕在这儿呢~”转身又特别有担当的跟张爸爸张妈妈说:“以后我来送雷雷上下学吧。”


        打那以后,张云雷的童年回忆里,占据了一大半儿的人便不再是爸爸妈妈,而是才刚刚升上高中,清清瘦瘦却给自己带来无限快乐和安全感的杨九郎。


        清晨,张云雷还半梦半醒中,被已经收拾好全部的杨九郎哄着起床,催促着刷牙洗脸吃早餐,在蹬着自行车送他到幼儿园之后,争分夺秒的又蹬回高中。


       黄昏,杨九郎趁着通学生下午放学能回家吃个饭的功夫,蹬着自行车又上幼儿园,把乖乖坐在保安室里的奶娃娃提溜回家,自己在踩着一路暮色买份盒饭回学校上晚自习。


        杨九郎每回在面对人家问你累不累的时候,都笑的憨憨的说不累,其实又怎么会不累呢。他也还只是个孩子罢了。在同龄孩子都情窦初开正是恣意潇洒的时候,他像个早当爹的人,平日里除了学习就是围着娃娃转。


        只是在杨九郎这里有个一票否决制,就算有千万个理由想要放弃,只要能找出一个能坚持下去的理由,那他就必须坚持下来。


        比如每日清晨里小孩睡眼惺忪闹觉的样子,比如放学时小孩坐在车后座扯着自己的衣服唱儿歌的样子,比如夜晚小孩睡不着抱着枕头拍自己房门缠着要讲故事的样子……


        日复一日像时间里的沙漏一样缓缓掉进少年的心头。


        杨九郎18岁那天,班里的男孩们约着一块儿去KTV唱歌喝酒庆祝成年。平时无不良嗜好的好好学霸也被强行灌的走路都走不成一条直线。


        费了好大功夫到家,刚推开家门,张云雷猛的扑到了杨九郎怀里,拿着小拳头装模作样的往忘了自己生日的哥哥胸膛上气呼呼地锤了两下。


        不成想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直接醉倒在了地上,吓得张云雷眼泪马上就落了下来,蹲在地上晃着杨九郎的手臂:“哥哥!哥哥雷雷错了,你别死啊……”


        ……


        有关于快乐的回忆杨九郎记得很清楚,但不愉快的回忆却也刻骨铭心。


        去了另一座城市上大学的杨九郎忙着学习忙着兼职忙着适应新环境,少跟家里联系,也逐渐与张云雷淡了联系,再次深入了解到小孩的情况时已经是七年后。


        那年杨九郎二十五岁,张云雷十五岁。他们一个是研究生刚毕业正式踏入社会的成年人,一个是正处在叛逆期顶端的桀骜少年。


        杨九郎回到了从小生活的地方,他准备在这里找个好点的公司安心上班。到隔壁张家拜访的时候,正好张云雷不在。张妈妈见了杨九郎倒是很高兴:“郎郎现在长大了,有出息了啊。”


        “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呢。”两人聊了聊这几年发生的事,提到张云雷,张妈妈止不住的叹息,说了很多关于张云雷不懂事,不听话干的“好事”。


        杨九郎这才知道张云雷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从哪儿学会的抽烟喝酒,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混子称兄道弟,还谈了个染着一头黄发的小太妹做女朋友。


        张妈妈很失望,跟张云雷也试着谈过心,最后结果都是不欢而散,慢慢的张云雷开始拒绝与家人沟通,听说在学校也因为性格不好没什么朋友。


        杨九郎听到最后,皱紧眉头又一次站了出来:“阿姨,以后我来负责雷雷的学习和生活吧。我会尽全力把他拉回来的。”


        张妈妈愉快的同意了,于是杨九郎收拾了一番,准备时不时在张家住下,更方便同张云雷近距离沟通。


        ……


        “杨九郎你有病吧,我说几遍用不着你来接。”张云雷有点恼火,自打杨九郎回来以后,就好像多了个妈一样,哪哪儿都要管,大事小事事无巨细。


        杨九郎骑着电瓶,慢悠悠跟在张云雷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非要把人亲自看着送进家门才肯放过他,为的就是不让张云雷一放学就跑到乱七八糟的地方瞎混。


        “你以前可都叫我哥哥的……”杨九郎好像受了打击,委委屈屈的腔调让张云雷有点不自然,耳朵好像点了把火在烧。


        “你烦不烦,多大年纪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叫你大叔都不为过!”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也没吵起来,时间久了,少年的心里染了层温暖的味道。


        为什么会温暖,可能是因为杨九郎这个人本就是温暖本身。


        张妈妈和张爸爸都很忙,忙的大多时候都只留张云雷一个人在家待着,白天早早出门上班没时间做张云雷的早餐,便只留下些钱在桌上压着,给张云雷过上一天。


        从一开始的孤独寂寞,到后来张云雷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的感觉了,甚至他想,或许他只需要足够的钱便可以一个人活的好好的。


        以前他也感受过被人全心全意围着转的感觉,只是后来那个人离开了,他真正地变成了一个人。


        几年下来,该变的不该变的都变了,自己也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然后,那个给过他无尽关爱的人又回来了。


        他还是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自甘堕落放弃自己,反而更加温暖,更加温柔的捧着世界上张云雷不曾去发现过的美好给他。


        像一束光。


        所以,张云雷在起床后也可以坐在餐桌前喝着温热的粥,看着杨九郎忙前忙后。


        也可以在回家晚了被放心不下所以特意放下工作四处寻找。


        也可以在被家里人逼着挑灯夜读的深夜有人小心翼翼端着夜宵拿着工作文件坐在一旁陪同。


        张云雷不再从心里羡慕别人,因为我被给予的爱不会再比别人少。


        ……


        张云雷十八岁那年的情人节,被已经分手了一年多的前女友约了出去,直到晚上未归。


        杨九郎心里着急,他怕张云雷出事,怕张云雷年少轻狂不懂得分寸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来,直到被警察一通电话把杨九郎喊到了局子里头领人。


        刚到公安局,杨九郎便一把抱紧了张云雷,在他耳边喃喃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差点把张云雷的眼泪惹下来。


        你看,他从来不在乎我有多么的“坏心眼”,任性,爱胡闹;他在乎的只是我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会不会难受,怕不怕孤独。


        所幸找茬的那方不是张云雷,他只是为了防卫才和对方带的人起了冲突,然后被围观地好心群众报警带到了公安局,问了几句话就打电话让杨九郎来领人了。


        “下回还“缺心眼儿”不?”杨九郎问。


        “我哪儿知道她会带人找事……”张云雷心虚,他才不承认是因为情人节前夕,无意间看到有杨九郎的女同事发消息请他看电影而钻牛角尖呢。


        没由来的,他就想气气杨九郎,你有人约我没人约吗?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怎么还赶到的那么快?”张云雷把手缩进袖子里,二月多的天还很冷,早知道他就不该出门,在家窝着打游戏多好啊。


        “推了。”杨九郎自然的把张云雷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再淡定的往前走着。殊不知这两个字已经在张云雷心里炸出几朵烟花出来。


       良久,张云雷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虚虚地问道:“因为我?”


        “不然还有谁那么有本事能让我那么放不下心来。”杨九郎回答的理所当然,在张云雷眼里却是撩人不自知。


        不记得什么时候了,兴许是某个心里为杨九郎专属的那份温柔为之一颤的瞬间,他便断定,我肯定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慌乱之余,更多的是庆幸,还好,我喜欢上的是这么一个值得的人。


        拿到心仪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张云雷激动的像小时候一样扑进了杨九郎怀里。


        他很感激,在他迷茫走岔路的时候,杨九郎硬生生把自己拉了回来,推上了正轨。


        张云雷选择的是本地的一所大学,他喜欢这个地方,毕业后也准备在这个地方发展,更重要的是,他下定决心了,他要追光!他要把这束光握在手中。


        等时机到了,就去向杨九郎坦明心意。


        这个时候,他们一个是“走出半生”仍心怀光明的男人,一个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终于无畏追光的男人。


        ……


        杨九郎二十九岁时,原本以为稳定下来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变动;行业不景气,公司大量裁员,杨九郎由于资历较低,工作没了;杨爸爸又突发疾病,住进了医院,生活恍然间给了杨九郎一次重击。


        而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杨九郎那时还在坐在要升大二的张云雷旁边,两人讨论着张云雷要不要准备考研。


        说不上来是什么,杨九郎就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的表情可以说得上是万念俱灰,他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手撑着额头,任张云雷问什么也不回答。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持续多久,杨九郎最终选择了找法子好好过下去,他没那么多时间自怨自艾。


        “雷雷啊,这段日子你先好好待在学校学习,我有点事要忙。”


        “什么意思?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你别骗我了你压根儿不是个会撒谎的主。”张云雷不断逼问,最终还是知道出什么事了。


        “这样杨九郎,你先把工作找好,叔叔这边我来看着。”


        杨九郎不同意,张云雷自己还边上课边兼职呢,他是知道的,他怕张云雷消受不住:“没事儿,本来这事儿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本来杨九郎是准备把话说狠点,就算气也要把张云雷气的不管这事,谁知张云雷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一拍桌子道:“呸!杨九郎你说这话不怕闪到自己的舌头!什么叫没我事儿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准自己一个人背着听见没?”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杨九郎低着头,在抬头时已经是面带笑容,看起来毫无异常:“那爸爸那边就麻烦你了,有什么麻烦第一时间告诉我。”


        张云雷大着胆子走到杨九郎面前,轻轻把人抱在怀里,像小时候杨九郎抱自己一样,空出只手在背后呼噜几下:“没事儿的,我在。”


        曾经是你把我从迷茫中拉出来,现在就由我把你从失望里领出来吧。


        那年,生活的突然变动让心怀光芒的男人落到尘埃,但他身边还有个执着追光的男人。


        ……


       三十不惑,杨九郎褪去了一身“少年气”,成了带着成熟魅力的“大叔”,这是张云雷曾无数次感慨的事情。


        年龄差这个东西真是太奇妙了,二十和三十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境界。


        杨九郎把一杯冰橙汁放在张云雷眼前:“想什么呢?”


        “想叔叔的病情。”张云雷撒了个小谎,往杨九郎身后看去,果然,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现在的妹子都那么如狼似虎吗?


        “爸爸的事真是多亏有你在,我才有胆子敢在非常时刻还借钱创业。”杨九郎自己喝着酒,却给张云雷递的是果汁,不免的又被小孩一阵吐槽。


        “杨老板,我早成年了,可以喝酒了。”


        “张同学,你还在上学,在我这儿还不算长大。”


        “大叔了不起啊?”


        “啧,你以前可都管我叫哥哥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现在的生活算是稳定下来了;杨爸爸的病情稳定了,杨九郎开的酒吧也在盈利,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说,你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叔叔阿姨不催你找对象啊?”张云雷端着橙汁,垂眸掩饰自己的紧张。


        今年的情人节要到了,他想也是时候了吧。


        “你到底对一大把年纪有什么误解,我才三十,年轻的很。”杨九郎绕话轱辘,就是没告诉张云雷自己目前的感情情况。


        这真是太缠人了。


        张云雷瞪着眼睛,那我换个方式问还不行:“今年情人节没安排?”


        “那都是你们小年轻过得节日。”


        啧。


        杨九郎不打算说,那张云雷就没在多问,大不了我自己主动下手。


        ……


        情人节那天,张云雷很遗憾被老师叫回了学校办事,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但愿不会有人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吧。


        等办完事后,这个情人节也到了末尾。张云雷想,我可能是世界上点儿最背的暗恋者了。


        张云雷骑着电瓶到了家门口,停好车便赶忙进了家门,今年的天又冷了许多。


        客厅灯影绰绰,张云雷皱着眉忐忑地走过去,看清楚后才长吁一口气:“杨九郎你有毛病吧,大晚上的在我家看什么电影?我还以为遭贼了呢。”


        “甭废话,你要闲着没事就来陪我看会儿。”杨九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等张云雷坐下来顺手递给他一杯咖啡。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俩大老爷们儿抓住情人节的尾巴窝在一块儿看电影?张云雷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把,搞不清这个大叔几个意思。


        开始有点紧张,后来实在是电影太引人入胜了,看到最后竟然把张云雷的眼泪看下来了:“你大爷的,闲着没事看什么催泪电影。”


        “好好好,我的错了不是,你别哭了……”杨九郎无奈道:“我朋友说,和喜欢的人一块儿看这部电影,对方一定能知道你的意思,我哪儿知道这电影那么催人泪下啊……”


        空气仿佛都停滞流动了几秒,张云雷猛的炸了。现在和电影和杨九郎那损友都没关系了,重要的是杨九郎说,和喜欢的人,喜欢的人!


        “卧槽?”


        “你的文化水平也就到这个词汇了吧。”杨九郎把张云雷带进怀里:“我就是想说,你要是不介意我是个大叔的话,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吧。”


        “要!”张云雷回抱住杨九郎,很紧,很安心。


        何其有幸,我在努力追逐那束光的同时,那束光也在看着我。


        所以那部电影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张云雷百思不得其解,问杨九郎也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自己。遂在某天阳光明媚的午后,趁着杨大叔在身旁睡得正香的功夫,好奇心超强的张同学上网搜索着热评。


        看到最后,张云雷才笑出声来,真是不懂,怎么有的大叔明明三十出头了,还是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呢。


        某软件热评“时至今日,你仍旧是我的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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